第两百九十七章,成人之美的庆王妃-《承平伯夫人的客厅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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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路子威几步走出,一把掐住慧妃的脖子,冯慧妃近来疯癫,梁潮不喜欢她,减少她的宫人,而梁兵说的没错,慧妃是梁潮的长辈,是上一位先帝的嫔妃,宫里除非一个人也没有,才会寻到她们出头,慧妃失去地位后日渐艰难,宫里出事她立即跑出,深更半夜的,宫人们不愿意跟随,就两个忠心的还在。

    路子威一出手,齐飞鸿跟上打晕这两个忠心的,路子威把慧妃放倒在地,已是被他一伸手就掐晕。

    宫车越过寒冷地面上的慧妃主仆,向着皇帝寝宫而去,他们到的时候开始发丧,本来就是国丧之中,倒不用再铺白幔,太后哭的晕倒过去,官氏借机拉拉德太妃的衣角:“姑姑出来,我有话和你说。”

    官德太妃就同她到偏殿,这一角寂静冷清,两个太监单独站立,有一个抬起头,官德太妃如遭雷击,她的视线里再也看不到任何人和景物,怔怔走过去,不敢相信的询问:“将军?”

    “馨儿。”齐飞鸿喊着官德太妃的闺名。

    官德太妃扑向他的怀里,双手搂住他的脖子,悲伤四散开来,一瞬间就似乎要哭得不能自己,但四下里白茫茫让她迅速清醒,扳住齐飞鸿的面容,看着他苍老的容颜仿佛隔代,德太妃泣道:“我对不起你。”

    “馨儿,我来接你离开。”齐飞鸿柔声道,当年他没敢带她远走,如今他再也不会离开她。

    官德太妃一生都在为周王当差,她总是能在任何场合下控制住情绪,恢复当差状态。

    她轻轻推着他,想从他的怀里出来:“飞鸿,这辈子我负你,下辈子吧,我若跟你走,会连累全家的人和你。”

    他是深情的心,她是离别的心,此时应该有酒吧,官氏不知从哪里弄来两杯,官德妃接在手中,向齐飞鸿举杯,眉眼盈盈里深情中夹着心酸:“将军,这一生负你,愿来世偿还。”

    她带泪饮酒,再就软了身子,齐飞鸿单手抱着她大惊失色,路子威扑上来,夺走他另一只手里的酒杯,官氏扑上来压低嗓音:“别说话,今晚正是时候,这乱呢,德妃娘娘也薨了!”

    齐飞鸿顿时领悟,把官德太妃交给官氏,官氏放声痛哭:“姑姑,你怎么了,姑姑,你醒醒啊......”

    太后知道后更加伤心,她回想先帝梁潮离世前的叮嘱:“遇事不决找晋王,善待官德妃,也看住她,官家也好周王也好,他们还是看重德太妃的。”

    太后无力操办两件后事,交由娘家人庆王妃治丧,她伤心痛哭了一整夜,在第二天带着皇后抱着小小的皇子召见百官,含泪道:“先帝曾说过,遇事不决找晋王,如今哀家意思请摄政王入京主事,卿等意下如何?”

    一番激烈讨论后,以太后印玺下旨,请摄政王入京治丧,请摄政王入京主事。

    快马奔出京门的同一个时辰,另一个城门驰出半旧的马车,齐飞鸿换一件破衣烂衫坐在车夫位置上,车里是他心爱的人,官德太妃。

    他带进京的心腹亲兵扮成游人,或前或后的跟随保护,庆王妃官氏主持治丧,把官德太妃先装入棺再抬出来不难,而太妃位置再高,也不能和梁广相比,官氏说丧事从简,棺材已盖钉,一般来说,不会有人揭开太妃的棺材看看里面有没有人。

    “驾。”

    齐飞鸿心满意足,此生是他最好的时刻。

    ......

    梁仁接到旨意后也在意料之外,他知道梁广身边说不好有鲁王府的人,可是动手这么快让人惊心,这要么说明元始帝梁筹拼命,要么说明京里还是鲁王的据点。

    他不敢怠慢,也没有装模作样的推辞,一面吩咐收拾行李,一面吩咐知会梁宝贝夫妻在路上会合,他来见尤桐花:“宝贝都有孩子了,也还没有见过宫门,望哥也带去瞧瞧。”

    尤桐花为官德太妃掬一把伤心之泪,想想那年她从慧妃手里救下自己,就更加伤心,虽然大婚后梁仁说出官德妃的营救与收下银钱有关,尤桐花也还是喜欢德太妃。

    抓紧收拾行李,尤桐花很愿意为德太妃奔丧进京。

    夫妻们在路上会合梁宝贝小夫妻,孩子太小没有带出来,怀疑再次国丧与元始帝有关,梁仁让奚重固谨守边城,就不能进京,夫妻们带着女儿小夫妻和世子梁望快马加鞭,直奔京城。

    太后抱着小小的皇子梁宏率领百官迎出京门,梁仁向她叩拜洒泪,简单述寒温,百官们簇拥摄政王梁仁全家走入京门,走入宫门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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