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年轻男子状告老头欠他三十两银子迟迟不肯归还,他实在没了法子才将老头告到公堂。 王落花作为证人本来是要被带到公堂做证的,如今苏氏母女被赶出公堂,这证也不用做了。 她心里实在奇怪,孙朝淦虽然喜欢明哲保身,但也不至于将案子断得如此糊涂,她没有走,站在月台且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。 老头哭诉,他不是不肯还,实在是还不起,家有病重老妻无钱医治,下还有一个年幼的孙儿要养,别说还钱,连饭都没得吃了。 年轻男子若再逼,他只能以命偿债了。 年轻男子急道,他家计也十分艰难,眼瞅着儿子到了上学的年纪,却连一两银子的束脩都拿不出来,别说束脩了,如今他娘子也病了,拿不出银子医治。 孙朝淦一听,露出为难的神色:“欠债还钱,天地经义,只是你如今确实有难处,根本还不上,但人家亦有难处,家中幼儿要上学,娘子要医病,唉,真叫本官为难呐。” 想了一下,他看向吴善,“本官倒想起来了,这里正跪着松淮县第一乐善好施的大善人,最见不得人间疾苦,想来,大善人一定会接济你们两个可怜人。” 他问吴善道,“大善人,你说本官说的可对?” 吴善抽抽嘴角,干干笑道:“这个……自然,呵呵……” 他抹了一把头上的虚汗,“小生愿……愿……替那老人家还了……”他咬了一下牙齿,“三十两。” 王落花终于看明白了,想不到这孙朝淦断案还自有一套。 老头和年轻男子双双跪谢:“大善人呐,果真是大善人。” 吴善只能呵呵干笑,还好,只有三十两,于他而言毛毛雨。 他以为案子审完,就可以走了,谁知孙朝淦又让他跪在那里接着看下一桩案子。 这一回,也是来讨债的,只是双方欠债数额足足多了一倍,也都是各有各的难处,吴善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,又赔了六十两。 接下来还有案子,是一位老妇人,老妇状告儿媳妇不贤不孝,在家不仅冲撞婆婆,还殴打相公,只是她如今怀有身孕,谁都拿她无法。 她自恃有孕,变本加厉,昨儿还将婆婆推倒在地,婆婆的额头撞出一个血包来。 因为有邻居作证,孕妇不敢抵赖,只哭泣说,她是无心之失,还望大人饶过她。 孙朝淦道:“我朝皇帝以仁孝治天下,你却不贤不仁不孝,按律当打四十大板,念及你腹中孩儿无辜,本官打不得你,只是不打你,又对你婆婆不公,你婆婆受了委屈不得申张,难免憋出病来,真叫本官为难呐。” 他略作愁苦状,想了一下,又看向吴善道,“大善人,又到了你行善积德的时侯了。” 吴善浑身一抖:“啊?” “你这么心善,见不得人间疾苦,自然也见不得婆婆和妇人未出世的孩子受苦,你一定愿意代替妇人受罚,不知下官说的可对,大善人?” “……呃。” “本官果然没看错你,来人啦!吴善愿代孔菊受过,拖下去重责四十大板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