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让她见见吧。” 燕子突然抬起头,认真的对着他道。 只要母子不相认,她也是乐意的。 一连几日,魏喜儿都在田间劳作,时不时往乡间那条小道望去,可左顾右盼都没有那人身影,狗子在一旁默不作声,把这一切看在眼里。 看来是媳妇跟她跑这事,让大舅哥不认这个妹妹了,媳妇儿最近心头不好受,他在家里也是大气不敢出的。 自打诏书分发后,兖州每日有大量的西域百姓涌入城中,柱子忙得一时腾不出手,大姐跟大姐夫在兖州城中大势新建作坊,确实需要大量的人力,可涉及重要的作坊,连普通的苦力活,柱子都异常留心,特意把西域的百姓分到了含金量低的作坊,这些百姓也苦,但凡能给个吃住,不给工钱也是很满意的。 本想以这条只给吃给住,不给工钱的事,很多百姓是不愿意干的,哪晓得西域这次打仗是打的连百姓的日子都过不下去。 纷纷举家迁移了兖州,为了稳定这些难民的本心,柱子特意休书一封,让大姐跟大姐夫考虑给这些满意银钱的百姓,留一个安生之所。 没想到,在半个月以后,大允对兖州新分发了一条招工令,就是但凡在兖州的作坊,干满五年苦力的百姓,均享有大允永久居住权,也同时正式成为大允的百姓。 这一令公布,更是让西域苦不堪言的百姓拼死也要往兖州前行。 空前盛世的兖州,真的是人满为患。 这一日,魏喜儿正在院里晾晒着床单,没成想一道朝思夜想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动作。 “娘……亲。” 她以为出现了幻听,并未回头,可再次的磕磕巴巴的娘亲两字传来,她回头一看…… “焱儿。” 她激动的上前抱住了儿子,这一面她盼了许久。 怀里的孩子安安静静的任由她抱着,燕子看着她满脸的泪水,也不曾阻止母子相见。 看着跟前的女人,对她毫无戒备,任由她抱着儿子,心头不禁疑惑了,柱子不是不让她见儿子么? 怎这个女人今天突然带着她儿子出现了! “妹子不请我回屋坐坐?” 见着女人脸上始终挂着笑容,连着儿子将近一年没有见到了,但是儿子依然还叫着她娘,这心头欢喜的,也顾不了这女人今日是打什么主意。 屋里没人,魏喜儿倒是放心的把人领进去了,出于感谢她还是倒了一碗水给她。 如今她对这女人,谈不上多少恨了,可她也谈不上感谢。 “娘亲,抱抱。” 怀里的孩子顿时不乐意,想挣脱她怀抱,直径往燕子跟前走,魏喜儿见着这场景,不禁心头发酸。 原来儿子不是没有忘记她这个亲娘,而是刚才这女人教的罢了。 燕子笑着抱起了小奶娃,娴熟的把孩子抱在了怀里。 “妹子是明白人,我知道夫君是气你不顾焱儿的名声,才这般任意妄为,可我也知肖一个女人的夫君是不能随意找的,那王大海确实不是良人,既然妹子在这里安居了,我打心底也是希望妹子能在这扎根,生个一儿半女,往后焱儿也有个好前程不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