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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林五点了点头：“油尽灯枯，回光返照，应该就在这两天。”

    “这是你力主老维奇留守莫斯城原因？”

    “也是为了让你姐姐独立领军。”

    “她知道吗？”

    “我没说，她应该能猜得出来。”说道这，林五反问道：“再问一句，你不恨我弄死你父亲？”

    琳娜俊俏的小脸满是纠结：“原来我恨不得亲手弄死他，可听到你说他要死了，又觉得他没那么可恨。”

    林五伸手摸了摸琳娜的脑袋，轻轻叹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琳娜突然问道：“这也是你不愿见姐姐的原因？”

    “呵呵~”林五没回答，只是苦笑一声。

    无论怎么说，都是自己亲手弄死尼古斯的，又怎么好意思和他女儿卿卿我我？虽然他们父女关系很不好，可再怎么也是亲生父女。

    “我不怪你，他是生命力耗尽而死的。就算你不出手，他也活不久。”琳娜的安慰让林五内心更加沉重了，不是因为弄死尼古斯而愧疚，而是为眼前这个故作坚强的少女而愧疚。

    一个国家压在她们姐妹肩上，刚刚弄死了他们的父亲，自己却要在她们最软弱的时候离开。

    想到这，林五突然张开双臂，把琳娜拥入怀里。

    “呜呜呜呜~”

    刚刚抱住，压抑的哭声便响起——

    这一哭就哭了好久，似乎要把出生以来十几年的委屈全部都哭出来，哭到最后，直接睡过去了。

    叶卡捷悄然出现在一旁，默默地喝了一杯凉茶，轻声问道：

    “如果他不是我父亲，你会怎么对他？”

    “一拳打死，挫骨扬灰！”林五回答的声音很轻，但坚定不移。

    “噗呲~”

    叶卡捷笑了，笑得满眼饱含泪水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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