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沈母倒不知她的心思,只知道这门婚事沈舒既然点头,那她便不会反对。 第一次嫁女儿时,沈家贫困艰难,因此也并未好生打点。 如今再来一回,嫁的男子还比前头一个更加英俊,更加地位尊崇,沈母说什么也要风风光光地操办,让那些等着看笑话的人好好开眼! 憋着这口气,沈母接连四五日都拉着沈青鸾在衣料、首饰、古董铺子里逛着置办。 用她的话说就是,钱花光了日后再攒,借了银子日后再还,若是委屈了女儿,哪还有什么日后。 这日沈青鸾和沈母在珍宝斋里头选着首饰,外间忽然响起女子嘀嘀咕咕的声音。 沈青鸾一开始没放在心上,直到听到自己的名字以一种不怎么友好的形式出现。 “那个沈青鸾先嫁了侄子再去嫁叔叔,她怎么就那么厉害。” 母女两对视一眼,不约而同地放下了手中的珠钗。 外头一个没好气的声音响起,“什么厉害,那叫不要脸。女人最厉害的东西是什么? 将衣衫子一脱发起骚来,哪个男人抵抗得住,只需将廉耻丢了,世上的男人不是任你拿捏。” 好么,这声音沈青鸾到棺材里都不会忘。 不正是苍老了许多的陆氏! 一听这粗俗不堪的话,沈青鸾尚且老神在在,沈母两却眉毛紧得能夹死蚊子。 陆氏并不知隔墙有耳。 或者说这段时日她实在太压抑了,在这样陌生的环境中,恶毒的话跟不要钱一样往外冒。 “你若羡慕她,就抓紧机会入了君呈松的眼,他如今位列侯爵,又深得陛下重用,从手指缝里漏出来那么一点金子都够你享用,别成日指望着我老婆子。” 女子,也就是陆黎琴委屈道:“没傍上镇远侯难道是我不想吗? 姑母若是和他关系不是那么僵,他也就不会一见到我跟见到大粪一样喊打喊杀,骂骂咧咧地赶我,险些将我的脸给弄花了。” 陆氏更加气不打一出来。 “什么大粪不大粪的,你说话这么粗俗,哪个男人能喜欢?你就不会学学沈青鸾说话文雅点。” 陆黎琴瘪着嘴,“我说话粗俗,姑母也没好到哪去。” “你——”陆氏气急。 陆黎琴却更加郁闷:“再说了,我这样有什么不好的,在老家不知道多少男人喜欢我。 若不是姑母说来京城有大造化,我早就嫁给县令的儿子,哪至于像现在这样成日里紧巴巴的。” 陆氏只觉得一口气冲上脑仁,闪得她眼睛都发黑。 “你这个没出息的夯货!县令的儿子,给镇远侯提鞋都不配,也就你看得上!你若有志气今夜就去镇远侯床上——” “啪——” 一声脆响,陆氏的混话戛然而止。 隔壁的沈母再也忍不住,拍案而起,一把将陆氏包厢的房门推开。 陆氏说到兴头处,正是唾沫横飞的时候,冷不防被吓得一口气堵在了嗓子眼,转头气势汹汹地看着来人。 见了是沈青鸾,先是心头一虚,随即眼珠一转,居然露出喜色来。 “青鸾……” 第(2/3)页